办事处里,此时气氛已然凝重,阿止的目光愤愤,萧色的神色复杂,皆是落在了颇有些恍惚的严沉的身上。
严沉微微抿唇,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了下来,思量着阿止所说的事情。
“好,我一定。”
严沉看萧色,坚定的开口道。
萧色看了严沉一眼,“严少将,这话……你应该与他说,也应该与叶家人说,而不是同我。”
说罢,萧色便转了身,离开了办事处。
“萧色……!”
严沉欲动身追上去,而看着此时正望着自己的阿止,又不能动身离开了。
“阿止,你先别急,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
严沉开口坚定道。
“严先生,我见我家先生回了江城后,也只与你深入交谈过,我以为你们两个人是挚友……”
阿止看着严沉,声音里带着颤抖,严沉是那样清楚的能够感觉到阿止的愤怒和孤勇。
阿止为了叶之寒来讨说法,对于旁的事情,就是不管不顾的。
“挚友?”
严沉的心里一痛——
他在克制之下,脸上尽量没有起伏,而心里却是颤抖着。
“或许是挚友吧?可是我怎么配呢?”
严沉的心里是那样的难受着,这个时候也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了。
“阿止,我现在就去官府。”
严沉开口道。
“严先生,我我只希望我家先生能平安。”
阿止坚定道。
望着阿止的模样,严沉微微抿唇。
从阿止的眸中,严沉竟然恍惚望见了当年叶之寒的模样。
萧闻离世的噩耗从纷飞雪落的冬节里传来,叶之寒穿过茫茫白雪,到了破败的住处,立在萧闻的照片前……
严沉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我明白,你放心。”
严沉开口道。
他身边的人,多有生死别离。
萧闻与叶之寒、萧闻同萧色,生死茫茫之间,严沉愈发能够体会的是——
珍惜眼前人。
哪怕不能长留在自己的旁侧,远远的望着那个人平安于世,也是好的。
“多谢……多谢严先生。”
严沉叫了人送走了阿止后,便离开了办事处,往官府去了。
离开军校前,他回眸望向了石碑上“江城军校”几个大字,想来自己如果是处理起了叶之寒的这件事情来,怕也是就不能及时回来参与白眉山考核的全程了。
也不知道萧色会如何……
严沉思虑深深,到底还是转了身离去。
日子晃着,明朝天明时候,便是白眉山考核开始的时日。
暮色将至,天际空远。
萧色坐在训练场的石板上,手里握着那盘指南针。
她垂眸看着,手却颤抖了起来。
心中闪过的名字是少女心事,却也要被浮浮而过、毫不留情的人事拍打进寂寞的深渊里,不见踪迹。
萧色轻轻叹口气,将那指南针收好在了口袋里。
她的口袋深处,有那把小刺刀同指南针,似乎皆是严沉越过了规则的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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