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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生在皇家,绝没高枕无忧的可能。
她也志不在此。
不,或许这一切都是借口,她就是不够爱他,不够爱而已
傅娆想明白这些,起身朝他屈膝施礼,“臣女谢陛下厚爱,只可惜,怕是无福消受了。”
皇帝眼底闪过一抹失望,顿了片刻,起身跨出厢房。
傅娆循着他来到就寝的暖阁。
周行春果然已立在门口,瞧着像是等候多时。
他先给皇帝行礼,看到皇帝身后的傅娆,微微一愣,不过他很快移开目光,拧着医箱等皇帝示下。
皇帝缓缓坐在软塌上,好似并不急着看诊,而是歪着身子倒了一杯茶,扶着茶盏望向窗外,浅浅抿了一口。
热腾腾的水汽如云雾缭绕,模糊了他眉眼。
傅娆与周行春立在他下首左右,两两相视,
周行春略有遗憾,而傅娆呢,则是满腔苦水,无处诉说。
殿内静若无人,呼吸未闻。
好半晌,皇帝也不看他二人,只将长袖朝傅娆方向抬了抬,“给她把脉。”
周行春颔首道,“臣遵旨。”
旋即看向傅娆,平静道,“姑娘请坐,让老夫给你把脉。”他指了指傅娆身侧一锦杌,锦杌旁置了一小几,她手搭在小几上,正好把脉。
傅娆却是心思一动,朝皇帝微微屈膝,轻启红唇,“陛下,臣女昨夜睡得昏沉,晨起身子略有些僵,可否坐那边软塌把脉。”
她指了指昨夜皇帝寝歇之地。
那头隔着这边有些远,光线不那般明晰,好掩人耳目。
皇帝也不曾多想,瞥着她应下。
傅娆再次福身往软塌走去。
周行春只得跟上。
傅娆褪鞋上榻,缓缓坐好,视线却紧盯着周行春的医箱,只见他将医箱置于软塌旁的小几,转身去寻锦杌。
傅娆见机,飞快瞥了一眼皇帝,见他按着眉心似在寻思,立即翻开周行春的医箱,只见医箱盖后的布囊上,列着一排银针。
这时,周行春已将台阶下的锦杌端来,见傅娆好奇地打量他的医箱,不由失笑,
“小姑娘,你这是折腾什么?”
皇帝闻言,睁眸朝这边看来。
傅娆装出一副矜傲之色,不服气道,“您被誉为太医院的定海神针,号称杏林国手,我就是瞧一瞧您的医箱里有什么宝贝。”
医者之间有些相较之心,人之常情。
周行春胡须一笑,“老夫如你这般年纪,可没你这样的造化,你天赋极高,将来有你名满天下之日”
话未说完,微的一顿,忙住了口。
傅娆清早出现在皇帝的奉天殿,可绝不是什么好事。
联想数月前,在抱厦给一女子把脉,定是傅娆无疑了。
窗下的皇帝被这句话也勾地愣神,一时闭了闭眼,默然无话。
傅娆手犹然搭在那医箱上,用宽大的衣袖掩住那医囊,俏皮地嘟了嘟嘴,“我不过是有些制药的本事,哪里能与您相比,您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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