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或许是存了私心，走了过去，停在傅容珩面前。
“上坟？”
楚今安听的认真。
四哥啊四哥，看来你还是得管。
楚今安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跟她谈，接话：“会汌很乱，会不会影响到这？”
他轻笑：“那看来是你了。”
他虽然一切如常，但多年相处下来，她对他情绪的感知早培养出了敏感系统，觉得他比往日更寡淡，笑起来都愈发敷衍。
以前，他从来不会跟自己谈起这些。
楚今安脸色唰一下变红，烧到耳骨都是发烫的温度，有些崩溃，心中刹那飘过千万个解释的理由。
“早晚要乱，得打下来。”
果然，来了。
但他没提，觉得没必要，除了让人担心没其他用，不如准确的结果来得痛快。
他没说话，但好像已经说明一切。
楚今安后知后觉，迟钝意识到，他这算跟她汇报行程吗？
又明白他只是一时兴起的逗弄，脸上热度褪了些，粗拙的转移话题，有些担忧。
她转移话题的方法笨拙，好在傅容珩也无心逗她，他头往后靠着椅背，从下而上的凝视着楚今安，半晌，淡淡吐出一个字：“累。”
一想到这里，楚今安心情有些沉重，她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本职，也见不得生死离别。
女孩的脸陷入窗外的雨光中，宁静，也温柔。
还不等楚今安在两个重大选项中艰难的权衡出结果，有一道凛冽悦耳的声音就先替她做了决定。
他的声音混合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旋律，有一搭没一搭的响起。
他将晨报扔在桌上，轻微的声响，都令人心神颤动,看着她,声音徐徐响起,漫不经心。
“四哥今天，是心情不太好吗？”
他似笑了声，没说什么。
楚今安心一惊，没想到傅容珩会如此直白跟她说：“不谈和吗？”
“今天下午上坟去了。”他提一句。
楚今安惊诧片刻，傅容珩很少这么说，至少她听过的次数屈指可数，说明这真的不是个好天气。
楚今安大脑轰隆隆，耳根很烧，就只会傻站着，跟他隔了半步距离，黑长的睫毛颤个不停，脸颊温软，声音细小：“不是四哥……”
在寂静无声的空间里被放大无数倍，清晰到不容忽视。
他主动开口，音色消沉却蛊惑，平淡的没什么情绪：“这两天在跟会汌的人交接。”
楚今安抿了下纤薄的唇，自觉的跨过椅子，走到傅容珩的身后，纤白细长的手指抬起，按着男人的太阳穴，轻轻缓揉。
在看报纸的人，眉骨轻抬。
那只是她的无意识动机，她该怎么解释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楚今安在要不要把门打开这个选项里纠结，锁了又开吧，怎么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不开吧，又怪怪的把两个人锁屋里像偷情。
“是四哥见不得人，还是你见不得人？”
无边孤独。
男人明显兴致不高，但还是跟她说。
是缅怀故人，还是怒家国不争，白骨如森。
楚今安猜到是谁，轻声：“下次带上我吧，钟兴哥以前，也对我很好。”
他应了。
楚今安低着头，见他眼底倦色，呼吸匀称，克制到死的深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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