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腕上才消退的,还是后颈新留下的,都非偶然。
都是出自霍祁白之手。
秦笙进化妆间时,冷冷地警告对方:“不要胡来。”
“笙笙好聪明,都发现了呀。”霍祁白一愣,继而舔了舔嘴角,墨色的眼眸微扬,隐约闪着病态的暗芒。
用只两个人听见的音量,像极虚心好问:
“让我猜猜,是昨天睡得不熟吗?”
那种脱力感,随着他的眼神和话语,重又铺天盖地袭来。
秦笙捏了捏指节,迫使自己冷静,紧接着,去刻意避开跟霍祁白的对视,以及独处。
但对于男女主角之间,这根本不可能做到。
拍摄时夭的打斗戏。
身着白纱裙,清冷潋滟的神女。
脸上沾了一点泪水,显得漂亮而纯洁。时夭左右手灵巧变幻着,做的是结印手势,眉目微凝。
门派误解她背叛,将她追杀,天下人亦跟着人云亦云。
利箭成雨从对面射来,她能抵挡大部分,还是偶有箭羽划破衣裙,割开皮肤小口,沁出鲜红的血液。
时夭的脸上也沾了血迹,像泪染红凝结的霜雪,仿若朵盛开的冰莲。
她强迫自己回神,压下心底腾起的委屈,可那委屈无孔不入,还试图带起滔天恨意。
享声雀朝拜,又遭唾弃避之不及。
心理落差时,即将其一点点拽下神坛。
裴烬观察许久,选择在她心智最薄弱的片刻出现。
他抓住她的手腕,帮她避开往脖颈处攻击的,锋利的箭尖。
裴烬抱着受伤的时夭,带她回到魔界。
近距离的接触,呼吸交融。
裴烬垂着眸,那箭上有毒,要魔尊的血得以解。
他手臂揽着对方的腰身,唇瓣触碰。时夭整个人都贴在他怀里,看他自己将唇瓣咬出血痕,那细小的血珠从薄唇渗出,再一点点地,被渡到她口中。
血痕被裴烬用中指擦去,他嘶哑又深情地呢喃问道:
“夭夭不喜欢我?”
“咔——”导演喊道。
霍祁白在阴影光下的神情晦暗。
他发现,刚刚自己每触碰一寸,秦笙的皮肤也跟着微微紧绷发颤了一下。
名为过激反应,拍戏时有概率会出现,只能靠当事人来克制、克服。
目的达成,他眼底浓稠。
如果当事人不能做到——
那么,当过激反应后,就是对边界的模糊和底线的降低。
哪怕进行更近一步的接触,都会反应迟缓,甚至无反应。
对对方的给予,全盘接受。
——原理就像,被一直拉紧后无法复原的橡皮筋,或被撑大后无法缩小的口袋。
霍祁白沉沉磁性的嗓音微哑,听不出什么情绪,轻笑蛊惑。
他食指抵到秦笙的唇瓣正中,摩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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