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怼错了人。
解除禁锢的伯齐鸟起来扑闪了两下翅膀,矜贵地梳理了一下自个儿浅灰色的羽毛,这才道:“是新上任的鬼差?久闻大名。”
周复颔首,礼貌回应,“不敢当,多有冒犯,您别放在心上。”
你一言我一语地礼貌完了,周复便又接上下一句,“伯齐公子可知风老师噩梦之源?”
伯齐歪了歪头,却是笑出声,“自然知晓,不过你们别打我的主意,我打不过那东西,虽然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但相信我,那东西绝对比你们所谓的厉鬼凶灵要凶的多。”
骆向欲言又止。
其实他真没把希望寄托在这鸟身上,毕竟伯齐连白久那只猫都干不过。
但好歹是个神兽,居然对那东西如此忌惮,骆向也不得不更为警惕,沉默间,灵光一闪,骆向忽而拍了下巴掌。
“既然你能吞食噩梦,不如留下来吃顿大餐?”伯齐若有所思地瞥了眼黑眼圈未退的风少婷。
让他做私人保镖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可见传闻不假——渌水茶庄的骆老板,身负古神血脉的渡灵人,不仅懒,还不要脸。
但无论如何,这私人保镖伯齐还是应下了。
——
房间内,灯光明亮,骆向靠坐床头,周复坐在床尾,二人隔床相望。
半晌,周复有些无所适从,便随口找了个话题,“伯齐能行吗?”
“也没别的法子,万一风老师坚持不住,就让伯齐顶上。”骆向放缓语调,带着浓重的鼻音,说完他打了个哈欠,往后靠在床头上气息显得有些萎靡。
他现在脑子里仿佛钻进去千千万万只蜜蜂,足够让密集恐惧症患者当场暴毙那种,不停地嗡嗡嗡,嗡嗡嗡,吵得他耳根子都发麻。
周复也察觉到骆向的不对劲,他起身走过去,高挑的身影遮住光,形成一片黑影,遮在了骆向身上。
刚一靠近,周复便敏锐地感觉到那灼烫的吐息,他眉头轻轻蹙起。
“你发烧了。”
感冒有个神奇定律,就是总在晚上容易发烧。
周复立马转身想去抽屉里拿药,那里头备着昨晚的药,结果刚一转身,腕上便被炽烫粗粝的手掌用力攥住。
他脚步一顿,便听闻身后传来嘶哑的笑音:“周复,能不能抱我一下?”
周复刚欲抽回的手一僵,觉着腕上烫的很。
骆向自然察觉他细微的僵硬,当即加重了手上的力气,他静默着瞧了一会儿周复灯下的侧颜,流萤似的灯光顺着他侧颊流淌下,映在略削瘦的下巴,勾勒出几近完美的轮廓。
骆向视线下移,他从不知有人能将这身长褂穿的那么有韵味,清瘦的身姿惹人遐思。
他顿觉干渴,喉结滚动,溢出了低哑的笑音:“只是抱一下而已,与我而言,比什么药都更有效。”
刻意的、带着诱哄的语气。
他其实还不算贪心吧,骆向望着周复的侧脸暗暗想到。
只是想要一个拥抱而已,至少肢体接触,如果是周复自愿的,也能增加些好感?
对那个皎若月华的男人。
他渴求着,且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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