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人而满怀期许,踌躇满志,此后也慢慢靠近那个位置,被提拔为专门教导戴王的老师。
年轻时的戴王是充满活力的,那时在完成自己交代给他的课业后,还会拉着不少同龄的伙伴出宫游玩,有时骑马狩猎,有时乘舟于江,吟诗赋词,交好王朝勋贵中的年轻一辈,简直是理想中的皇子。
不过……这些都是如烟的往事了。
呼噜的声音在大殿响起,贺连山见戴王又一次喝醉,只得低下头行礼,然后缓缓退下。
第二天,戴王依然醉酒,不曾开府议事。
第三天,勉强开府,但坐在玉座上昏昏欲睡,下方有人汇报,也是敷衍应答,众人见之,只得告退。
第四天,贺连山去往戴王府拜访。
穿过长长的走廊,走过侍卫们把守的庭院,贺连山来到后院深处,一位穿着黑底金绣华服的妇人上前。
“父亲今日来是?”这位是他的女儿,也是如今戴王的正妻。
“我来拜见陛下。”
“父亲……”这位妇人让身旁的侍女暂且退下,然后拉着这位老臣来到一边。
见周围没有什么人能够偷听,这位妇人才开口。
“时至今日,父亲还不肯放弃吗?”相比这位臣子,身为戴王正妻的她很早就意识到身边人的本性了,也早就不抱希望了。
“我……有负先帝所托。”他叹然一声,心中也明白女儿的心意。
“当年天子曾嘱咐我教导陛下,但不想以致今日。”
“父亲就不用再说这样的话了。”这位妇人引着贺连山来到一处小巧的亭子内坐下。
“陛下的事,还有性子,岂是父亲能教导扭正的。”
“当年的秋官之长应厉行,多次上奏弹劾戴王结党为私、跋扈越矩,也不见天子怪罪,最后还使得陛下反扑,让应厉行丢官身死。”
“那应厉行乃是‘玄衣宫’掌座,一生公正严明,逝去后,玄衣宫弟子逐渐在朝中失势,而刈雷闵泽七洲也渐渐与王朝离心。”
“就连天子都如此纵容,岂是父亲那简单的耳提面命能改变的。”这位妇人如今早过了青涩小心的年纪,如今评价起自己的丈夫,很是无拘。
“以前,我也曾入宫,与后宫的皇后,妃子们交游,从她们那打听过一些消息。”
“父亲知道为何天子如此钟爱年轻时的陛下吗?”
“哦,这是为何?”贺连山有所不解,看向一旁的女儿,这还是他首次知道这些深宫往事。
这位妇人坐在亭子边,用手中鱼饵撒入水中,看着下方的游鱼过来争食,口中说着一些往事。
“昔年先帝年幼时,乃为蓝妃抚养长大,蓝妃性弱,在宫中时常受欺负,而当时的皇后是毕家之女,毕家乃是洛京六世家之一,朝中内外人多势众,交游联姻甚广,也使得毕家之女骄纵无比,宫中其他妃子无不畏惧避让。”
“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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