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之际,右手握拳置于胸口,恭敬躬身行礼。
“尊敬的天祥可汗,战马牛羊清点完毕。”
“死伤接近一半,许多的马匹踢脚早已冻坏,不能再上战场。”
话音刚落,粗狂大汉一脚踹翻身前火盆,骤然站了起来。
“你的部下是是何喂养马匹的!”
“死伤如此多!让士卒部落子民们吃什么,喝什么?明年,又养什么?”
散落的柴火,触碰上冰冷的地面,嗤嗤的冒气了青烟。通红的火炭,也渐渐失去了缘由的明亮,变成了暗红。
穿着兽靴的人将散落的木炭踢起聚拢,朝着殿中的声音瞥上一眼,眼神变得冰冷起来。
“天祥可汗,此人本就不是咱们西突厥之人,如今却连个牛羊马匹也养不好,要来何用?”
“依我看,白吃白喝一年有余,倒不是将其收缴了他们兵刃,逐出营帐。”
“是生是死,皆由长生天定夺。”
西突厥的排斥,哥舒翰早已司空见惯,不过此等天气,逐出营帐,这等恶毒的想法,还是第一次听闻。
冰雪漫漫,这西域之地荒山遍野,白色的世界之中,放眼之下绝无活物。
此时被赶出帐外,和自寻死路无疑。
想到此处,哥舒翰紧咬牙关,心中愤恨骤然擦出火花。
帐首的天祥可汗眼帘微眯,瞧着殿中一动不动的人影,拉下脸来。
“哥舒翰,牛羊乃是草原子民生存之本。”
“西突厥之地,更是崇山峻岭,绿洲不多,牛羊更是弥足珍惜。”
“虽是天寒,可这般大的损失,你难逃其咎,你当如何弥补?”
有那么一刻,哥舒翰像彻底爆发出来。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草原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受族人尊敬,得可汗赏识。
何曾有过被众人指指点点的境况?
紧攥的拳头缓缓收紧,满腔的怒火与冤屈在胸间激荡。
但如今,自己却只能将这份苦楚吞下,嚼碎。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却又无可奈何。
静静的出了一口气,哥舒翰强压心头怒意,拱手道。
“天祥可汗,多少个严冬,咱们的部落都在为生机奔波,都在为粮食提醒吊胆。”
“论绿地,咱们不如东突厥那般物草丰美,论地域,咱们不如大唐平原那般辽阔肥沃!”
“为何大唐能征伐北境,夺走咱们的草地?咱们却只能在此卑微的用牛羊换取粮食?”
哥舒翰抬起头颅,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神色。
“我愿做征唐先锋,攻入中原,让咱们草原部落,永世不受粮食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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