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见一见这个俞家了。”
……
郑家大院。
账房先生拿着厚厚的账本,伫立在一脚,翻看着,念诵着。
“顺洋码头本月盈利五百贯,留余钱三百贯,上缴现钱……”
还未说完,坐在对面案几的郑远不耐烦的挥挥手,将话语打断。
“行了,行了!”
“那些冗杂的细账,今后便不要念叨了!”
皱着眉,带着一股莫名的火气,看向年迈的老人。
这个中心的账房先生什么都好,唯一的缺陷,便是过于古板,话语颇为啰嗦!
轻拍几下面前案几,郑远直截了当的说道。
“直接说,本月咱们码头总共的盈利,有多少?”
这些日子来,郑远为近日竞拍的事奔波操劳,本就有些烦躁,此番停歇啰嗦话语更是烦上加烦。
老账房先生在郑家淫浸多年,知道郑远急躁的脾性,慌忙收下往日报账的那一套,翻至最后一页,细查起来。
一遍遍的核对验算,就在郑远烦躁的再次开口之时,老人缓缓发了话。
“本月大小码头上交现钱二千五百贯。”
听到这个数字,郑远轻皱眉头,脸上的焦躁又浓郁上几分。
上月自己在船只上投入不少,又翻修两个码头,可这盈利增幅并不明显,颇有些入不敷出之感。
“那咱们现存财帛,有多少呐?”
随着老人哗哗的翻页,郑远的心头闪过一抹焦虑。
此番竞拍,他志在必得,势必要将这竞拍搅黄。
虽是先前早已给那些商贾大户们支会过了,但毕竟没有万无一失的买卖。
郑远还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便是透过现场买进,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将竞拍的物件砸碎。
不仅是要引起场上的骚动,最主要之处便在于震慑住那些不服从的豪门大户们。
拿着钱财换取威望,当然是愚蠢之举,但若是能加上阎将军的信任器重,就完全是一笔超值的买卖。
“家主啊!咱们现有现钱,八万七千五百三十二贯。”
颤巍巍的声音有些搞不懂,明明是一年汇报一次总库存的,为何今日却要提前。
听到这个数字,郑远笑了,脸上的那抹紧张随之消散。
“哈哈,有这笔现钱,倒是拍下几个琉璃,不在话下。”
对面的老人听罢,心头一阵迷茫,回应道。
“家主啊,这八万多现钱,就是当今豪华的国公府也能盖上两座了!”
“莫说是几件琉璃,几千几万件,都不在话下的啊!”
随意的对老人挥挥手,郑远心情大悦。
“你懂什么,这次的拍品不同!咱们要砸的不止是二十多件琉璃!还有一位侯爷的脸面啊!”
“钱银少了,能砸的下来?”
或许是因为这个数额比郑远心中预计多上太多,一时间欢喜,才将此事说道出来。
说完后,老人似是反应慢上半拍,依旧一脸迷茫,似是并未听懂自己的话语,完全不能与自己分享这份喜悦。
郑远厌烦的招招手。
“去去去,忙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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