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觉得心很静。
好像那年第一次住在这间卧室的那个晚上。没由来的,心无旁骛地,躺在他的怀里。
季岑风低下头,细细地吻着她的发间,拇指一点一点抚在她的脸颊,仿佛呓语。
“司月,我们今天结婚。”
“嗯。”
“你嫁给我了。”
“嗯。”
“结婚证我已经收起来了。”
“嗯。”
“你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我了。”
“嗯。”
早上七点,司月和季岑风洗漱完到厨房吃了早饭,外公早早去了后面给岑雪和外婆上香,然后又去了一趟市场取昨天定的饭食。
司月跟着季诗韵回了房间化妆,季岑风就和肖川去外面等着。
他们一切都不赶,算好了中午的吉时,时间还充分。
季岑风跟着肖川朝院门外走去,一眼就看到了大门上贴着的两个红通通的“囍”字。他驻足站在门口仔细看了一会,似有惊讶般叹道:“还挺好看。”
肖川忍不住白他一眼,慢悠悠道:“我记得去年跟你去参加梧州地产老板的婚礼时,你还说这大红喜字太俗了呢,怎么今天又觉着好看了?”
季岑风一副淡定的模样,挑挑眉,“今天我高兴。”
他穿一身白色衬衫,整个人落在明亮的晨光下。眼里有熠熠发亮的东西,眉宇间不再是难以纾解的沉郁。
肖川不知怎的,又想起了去年那时,他刚知道司月死了的时候。
赶到太平间,就看到那个被击垮的季岑风。
谁能想到,一切峰回路转,又叫他得了个圆满。
一刹那,肖川心里有片刻的感慨。他轻轻呼了口气,朝那个看着喜字笑入迷的男人喊道:“你还换不换衣服了啊,一会错过时间了!”
季岑风这才回头,声音爽朗:“换!”然后大步朝着隔壁走去。
卧室门开着,外面的风通畅无比地吹向室内。
里面晒不着太阳,只吹到这阵阵干燥而又清凉的晨风。
司月穿着一条香槟色的吊带睡裙,闭着眼睛,坐在床边上。她脚趾踩在旁边的矮板凳,两只手撑在身后,微微扬着脸。
季诗韵将她的头发绑在后面,正认真地帮她化着妆。
一层淡淡的粉底,几乎不需要遮瑕。她骨相长得极优,寥寥几笔就极有神韵,季诗韵从小就喜欢研究化妆这些,所以帮司月画起妆来也是得心应手。
床头,季诗韵放了一个小小的音响,里面正低缓地放着一首司月没有听过的歌。
【Somesayloveitisariver有人说爱是一条河流】
【Thatdrownsthetenderreed淹没幼嫩的芦苇】
【Somesayloveitisarazor有人说爱是一把利刃】
【Thatleavesyoursoultobleed刺痛脆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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