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的那段时间,顾翌安事业尽毁,是徐老施恩于他,带他进实验室,他怎么可能还让恩师为自己做到如此程度。
落日渐渐下沉,橙红色余晖被海棠枝丫切碎成窸窣斑驳的光影,俩人仰靠在花园台阶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别说俞锐,就是赵东自己心里也清楚,他和苏晏这事儿目前无解,他俩之间存在着一条天然且无法逾越的鸿沟。
赵东嘿嘿笑两声,蹲着就往台阶上坐:“反正我跟我爷是这么说的,这门儿对门儿的,回头老教授要是说漏嘴,你让我怎么解释。”
赵东张望四周:“诶,我锐呢?”
“就数你嘴甜。”老教授一脸高兴得被哄进厨房。
俞锐扯动嘴角,轻笑一声。
老教授转身进屋没多久,赵东拎着一堆东西过来,沈梅英边给他拿拖鞋,边皱着眉头数落他又乱花钱。
沈梅英站着没动,安静地看了会儿,说:“还挺好看的,回头可以叫你爸再多种点。”
而这道鸿沟除了靠时间一点点地填满,别无他法。
“顾师兄呢?不在啊?”赵东扫眼屋里问道。
其实不止徐颂行本人,连同他的实验室,以及实验室最核心的十几名研究员都会跟着一起过来。
俞锐迈下台阶坐到赵东旁边,没吭声。
“你这恢复得倒是挺快,”赵东偏头看向俞锐说,“就这疤吧,我估计你以后是不能剃光头了。”
俞锐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
别说顾翌安,连俞锐听了都说不行。
不止如此,他还希望实验室改由顾翌安的名字来命名。
“花园里呢,”沈梅英冲外面指了指,“行,那你们聊,我再去多烧两个菜,顺便给你加份儿红烧肉。”
这是早在年初医大基金会的晚宴上就谈妥了的。
这事儿赵东上次就跟俞锐聊过,现在听了依旧忍不住咂舌:“没想到啊,徐老还真回国了。”
视线隐隐有些失焦,俞锐说:“去年冬天,一个故人送的。”
顾翌安的态度很明确,实验室他可以接,徐老挂名他也没问题,但实验室的名字只可能是徐颂行,不能是他顾翌安。
只不过这些都还没对外公布,俞锐嘴很严,也没跟赵东多说。
俞锐眼睫轻颤,笑笑没出声。
客厅门没关,他俩的对话俞锐都听见了,赵东耷拉着拖鞋一出去,俞锐转头就问他:“你刚说你出差去了?”
闻言微微一愣,俞锐抬眼看去。
稍稍仔细点的话,连头皮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冷不丁地,赵东盯着俞锐头顶问:“有笔吗?”
俞锐斜眼过来,眼神带着明显询问的意思。
赵东“啧”了声说:“你看你这头上,一生中最重要的三个男人其中两个都给你留了道疤,就剩我没有,你难道不亏心吗?”
这话出来俞锐都没法接,表情一言难尽,像看神经病似的看他。
越想越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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