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锐却正好相反。
原来只在一夕之间,就消失了
顾翌安仰头闭上眼。
心底蓦然间酸涩难忍,掌心也随之滑至后颈,顾翌安扣着俞锐,把人抱进怀里,鼻尖蹭着俞锐耳廓,低声说:“别这么扛,俞锐”
视线依旧专注,顾翌安很轻地应了声:“嗯。”
晨间金色的阳光淡如薄雾,不偏不倚,正好投映在他眼底,让他的目光起来清澈而柔和。
还有那个心里气不过,擅自就改他成绩的俞锐。
回国以后,周远清曾经跟他说,俞锐现在身上隐约有着他的影子,说他成熟了,也沉稳了。
可直到今天他才恍然发现,并不是。
“别这么扛,”眼睫颤唞,眼尾也晕染出湿意,他抿紧嘴唇复又松开,哽咽着重复,“你这么扛,我受不了,也受不住.”
这样的眼神,俞锐接不过两秒,心里便开始发酸。
甚至还有一纸检测报告,以及顾伯琛…
吹了半宿冷风,顾翌安满身潮气,连身上那件白衬衣都泛着冷硬和冰凉。
彻夜未眠,顾翌安笔挺伫立在阳台发呆。
他动动嘴唇,再次叫了声:“翌哥.”
甚至是隔三差五就和人动手打架,浑身上下,胳膊膝盖总能弄出点伤的俞锐。
可顾翌安此时最看不了他这样。
“嗯,能听见。”俞锐看着他说。
顾翌安脸上的表情却并未舒展,眉心微蹙,薄唇也轻抿着,清冽的眸光逐渐变得深邃,浓似墨染。
无论五岁,十五岁,亦或如今三十二岁。
休息近一周,俞锐耳鸣和刺痛的症状正在逐步缓解,间歇性失去听力的时间也在慢慢变少。
顾翌安一直以为,俞锐的变化来自他错失的这十年,也来自这十年里俞锐成长的每一个瞬间。
——
过去的这十年,他被深深的无力感包围,在茫无边际的时间缝隙里行走沉浮,犹如困兽。
“翌哥,”俞锐开口叫他,“是一晚上都没睡吗?”
但距离完全恢复,仍然需要一段时间。
八院神外的病人多,尤其是俞锐手下的脑瘤组,门诊排号短则两三周,长则一两个月,病区床位也紧张,基本从无闲余。
科里本就人手不足,能挑大梁的更是屈指可数,俞锐突然休假,导致科里更加手忙脚乱。
因而,这段时间,顾翌安不仅要处理COT103八院试验点的工作,还得手术出门诊,兼顾俞锐手下未出院的病人。
偶像消失小半月,侯亮亮坐不住了,每天捧着手机,见缝插针地给俞锐发消息。
陈放在科里基本没透露,只含糊说俞锐身体不舒服,最近都会在家休息。
见不到人,狗皮膏药的本性却不改,侯亮亮一天三问,锲而不舍地骚扰俞锐,追着俞锐不停地问他哪里不舒服。
俞锐没去上班,但工作群里的信息,住院医每天发出的病程记录,手术方案,还有工作
请收藏:https://m.dm111.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