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狂飙赶到医院时,一贯矜贵的男人早已满头大汗,长披风里穿着睡袍,拖鞋都来不及换。
“医生!医生!?”
叶清霜冲进急诊科,暴起的眼球左右转动。等在手术室门口的警察护士快步朝他走来,护士急忙扶住他,说着什么“请您冷静”。
他何曾这么狼狈过。
但是他唯一的、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小宝贝正躺在里面,生死未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无法冷静。
叶清霜甩开护士,抖着手往口袋摸,却发现没把烟带来。他犀利的眼睛微微发红,薄唇紧抿,几个深呼吸之后才找到开口的勇气:“怎么回事?”冷静沉稳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嘶哑干涸且破碎的声音,仿佛一下子老了四十岁。
“那少年过马路的时候玩手机……被闯红灯的轿车撞了。”警察说,“虽然有人第一时间打了急救电话,但情况很不乐观。”
叶清霜双臂环胸,抬手捂着嘴,呼吸异常缓慢。
“我们刚才快速检查了一下,他全身都……”
急救室的大门打开,医生四处张望,大声问:“病人家属!病人家属在吗?”
叶清霜冲过去,紧抓医生的两边手臂,像将死之人攀着最后一根救命草,把医生也吓了一跳。
“病人情况紧急、四肢全碎,必须立刻进行开颅手术清理脑内淤血。”医生说,“如果您同意手术请去签字。”
“医生!”叶清霜死死捏着医生的手臂,眼睛布满红血丝,似愤怒似哀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医生!”
“我们一定竭尽全力,但是……他的四肢是保不住了。哪怕手术成功,也很大可能是植物人状态。”医生抽出手,冷静地说,“做好心理准备。”说完转身回到急救室,关紧大门。
叶清霜一脸茫然无措,被护士带着去办理手续,在冷冰冰的纸上签下姓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坐在手术室门口,弓着背捂着脸,肩膀不住颤抖。哪怕任何人都看得出他的痛苦,也不愿意在外人面前痛哭流涕。
医生护士进进出出,急促的脚步声像刀子般割磨心肺。
这是他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夜,比父母失事那晚还要来得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是折磨。
这是他人生中最深刻的、被恨意和癫狂控制的一天。
是小宝贝离开……
不,陆鸣永远都不会离开他,不管以何种方式和身份,陆鸣永远都会在他身边。
时间不会因某人的悲痛停止流逝,太阳依旧照常升起。三月初春,庄园里的花又开了,距离陆鸣出事那天已经过去四个多月。
主卧开着暖气,里外三层窗帘拉得紧紧的,丝毫不透光,隔音玻璃把鸟叫声锁在窗外。
“咿呀……啊……”
叶清霜瞬间睁开眼睛,打开床头壁灯,顺着暖黄色灯光看向被他护在怀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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