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风潮涌动的东南亚,正是战乱频仍的时候。
但李念兰不曾料到,就在短短半天时间内,居然要以重伤员的身份经历两场大规模战斗。
法军士兵们反应不慢,迅速打开MAT49冲锋枪手把背后的保险机关,鱼贯跃出车外。
这种新式冲锋枪射速高、弹道稳定且不容易走火,算得是一支好枪。
但从公路两侧伏击的来袭者规模似乎不小,手榴弹爆炸声异常密集。
面对又一场看似置身事外,却又险象环生的战斗,李念兰急得牙根痒痒。
抛开阵营立场,弗朗索瓦少校算是个好人,手下士兵也多是守军纪的老实孩子,他潜意识里甚至希望这些法国人能从伏击中活下来。
不断有流弹命中运兵车,车壳并不厚实,被步枪弹穿出十多个大洞,甚至将放在他耳边的水壶打烂了。
从法式武器还击的密度看,法军处境很不妙,在将近一个小时的战斗里,他们的抵抗越来越微弱。
各种声响平息片刻之后,从苏制TT手枪里打出最后一颗子弹,很像是对着濒死之人补枪。
“快,告诉他们,迅速打扫战场,向北撤退。”在一系列叽叽呱呱的南亚语言里,他居然听到一声母语。
李念兰仰起脖子,发出不连贯的呼唤。
后车厢哗啦打开,一名精干的小个子跳上车来,打开手电简单检查之后,朝同伴吼了几嗓子。
居然是个女兵。他更加确定这是一支游击队,国籍复杂,男女混编。
担架被搬下车之后,他在燃烧的火堆旁,见到了眉心中弹的弗朗索瓦少校。
少校一条腿被炸没了,身子靠在军车轮胎上,目光呆滞。
“这些都是越共的同志,我叫辛言,中方联络官兼顾问。”刚才下令打扫战场的中国人,得悉李念兰的身份和出现在这里的原由之后,开口作了自我介绍。
李念兰又望了一眼法军少校的遗体,问道:“他是受伤之后被枪决的?”
说出这话后,他有些后悔,似乎不该用责问的语气对待自己同志。
“我们带不走重伤员,这么拖下去对他反而残忍。”刚才上车检查的小个子女兵冷冷回应道。
“我也是重伤员。”他朝这女兵说道。
“你要是打算陪他去死,我个人是没意见的,但是辛言同志肯定不干。”她冷冷一笑,转脸看向中国派来的军事顾问。
高高瘦瘦的辛言正了正军帽,和和气气劝道:“行啦,李念兰同志,越、老地区形势复杂,不比国内,咱们远来是客,就不要为难越共同志们啦。”
草动虫鸣声中,这支被歼灭的法军遗留的武器弹药被搜刮干净。
游击队没能得到想要的情报,少校受伤之后就烧掉了自己公文包中的全部文件。
“法国货就是精致。”那女兵痛恨法国人,却对法国包不抗拒,里里外外重新翻过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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