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诧异而惊恐地绕一个大圈子,牵好手里的小孩,战战兢兢地叮嘱:“怪物,那是个怪物,我们离他远一点。”
……是,我的的确确,就是个怪物。
从前,“怪物”不觉得自己有义务拯救世人,不在意所谓的兵戈止息,河清海晏究竟有什么意义,如今却不同了。
刹那间,一个时辰前在折雪殿外看到的情景又浮现于脑海,青年裸着上身,后背全是被魔气侵蚀的创伤,乌黑可怖,将那玉白色的肌肤毁得一干二净。
温辰轻叹,或许自己多努力一分,他就不必再这么辛苦,反过来,若能给他闲云野鹤,纵意山河的日子,自己便是面目全非了又有何妨?
自由与复仇两件事,温辰追逐了整整十一年,魔障一样纠缠不休,可就在刚刚的一瞬间,全部烟消云散。
他心想,那就彻彻底底地成为一个怪物吧。
“云师兄,无论何时我都记得,当初就是你和你的‘归元’剑,把我从尸积如山的枫溪城刨了出来,相识十一年,我虽不善言辞,可心里面一直都把你当做亲兄长来看待的。”
温辰抬起头来,目色倦怠地看着身边人:“偌大的一个师门,我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
云逸大致猜到他应是有什么事情相求,忙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
“好。”
对面,白衣少年的目光就像堕入了深冷的海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分一分地凉了下来,那不是像从前自我麻痹就能做得到的,那是真正心死之后,落下来的寸寸心灰。
“云师兄,世人都赞你颇有古时君子之风,待人周全,一诺千金,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温辰倚着树干而立,神情空白得像一张薄纸,月华透过扶疏的树影落在脸上,梦幻唯美,不似真实。
他说:“叶公子心胸豁达,为人仗义,做事情的时候总是冲动,舍己为人,我在他身边的时候,还能护得一二,我不在了,怕是他三天两头的就要搞出一身伤。”
“云师兄,我想让你帮我照看着他,只要是他参与的战事,尽量帮我盯着,如果出了什么事,替我多关照一下,教掌门真人别总为难他,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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