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也全都清楚——即使没有人告诉他,他能够猜出个大概。
所以,这就是陆北辞反对她去演这部戏的原因。
他精心娇养的玫瑰好不容易摆脱了深渊,他再也不愿让她回忆起那些痛苦的往事。
至今为止,陆北辞还清晰地记得,初次见到她的场景。
新春初雪,八岁的小女孩,孤身坐在巷口的石阶上,眼眸凶狠地盯着他,活像一只浑身长满了冷刺的刺猬。
“嘿,你真可怜。”
好久,她冷嘲出声,将掌心里紧攥着的芒果糖,狠狠地扔砸在了他的怀里。
冷漠:“你最好离我远点,小心我揍你!”
那一年,十岁的他营养不良,枯瘦如柴,头顶堪堪来到了她的肩膀。
仿佛一拳下去,就能彻底砸扁。
此时此刻,沈知婳瞥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心有余悸。
谁也不知道,那一大群来劝架的热心人什么时候会破门而入。
她叹:“陆老师,您克制些。”
抬起眸,陆北辞凝视着她,漆黑的凤眸之中缓缓地流淌着碎碎的,细细的光芒。
嗓音低哑:“克制了。”
“但…很抱歉……”
未完的话,消弥在了两人的唇齿交融里……
晕晕乎乎地,沈知婳也忘了那些不愉快的回忆。
最后,夕阳沉坠于天,霞光余辉里,她偏过头,就看见陆北辞在她的掌心里,落下了炽热的吻。
与此同时,临城另一边。
欢喜还没来得及在胸膛里波涛汹涌,寒意便横生遍体。
医院内,傅寂年死死地盯着病床上的女孩,她的生命体征早已在一分钟之前,被医生单方面宣告结束。
浑身颤抖地,他伸出了手,缓慢而沉重地抚摸上了女孩余温尚存的脸。
一直到她的右眼尾下……
通红着眼,傅寂年极不甘心地抬起了指腹,狠狠地蹭着这一小处胎记——这抹朱色,形似牡丹的胎记。
良久……
他蹭红了她的眼尾,可却始终没能抹去这一抹刺眼的胎记。
“七爷,您、您……可能找错了人,要不,要不……”
咽了口唾沫,一旁的下属忍不住出声,“要不,我们再找找?”
十几年的漫长等待,却等来了一个死讯,这搁在谁的身上都是难以言表的痛苦。
傅寂年宁可他认错了人,也不愿意相信他又一次错过了他的阿瑜。
他的阿瑜,再一次死在了他的面前!
上一个轮回,他好不容易寻到了女孩的线索,可不久之后,便传来了女孩自杀而亡的消息。
上上个轮回,女孩的身影从他的面前一掠而过,下一瞬,女孩却被突如其来的汽车撞飞下天桥——他捞了三天两夜,从冰冷的河里抱起她泡得发肿的躯体。
上上上个轮回,女孩当着他的面,一跃跳下了宫墙……
傅寂年宁愿自己从未活过,也不愿一次又一次地经历这些摧心剖肝的痛楚。
他们之间,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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