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不舍。
秋梨学着什叶的样子，在头上扎了条头巾。
两个人并排向街道走去。
“巫女们开的学堂能跟我细说一下吗？”秋梨低声问道。
什叶笑了起来，“哪有人要去学这个东西，又不能当饭吃，她们算是白忙活了，不过她们的草药很好，我上个月被鱼割伤了胳膊，就是她们给治好的。”
“那你……”秋梨接下去的话没有说出口。
什叶却像是明白她的话里的意思，“这么多钱，我们不赚，别人就赚了，我们这破地方，就是这样。”
她微笑的样子看起来人畜无害。
“你信不信，最迟明天，这里你想进来都进不来了，我表哥昨夜冒雨赶回来，可不能让他白辛苦了。”
什叶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遥远，“我也想到布列第安去当个富家小姐……”
“听说有些香水能盖得住我身上的咸鱼味道。”她举起胳膊闻了闻手肘，笑出了声音。
她看上去单纯、朴素而又快乐。
前面不远处就是洗衣店了，有些裙子需要抹上浆水让它支棱起来，即使穷苦人家，偶尔也会来关顾一下。
秋梨的心情复杂，沉默着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把衣服整齐地放进竹篓里，再盖上一层雨布。
走出街道，很快就来到一条巷子，巷子口站着两个面目狰狞的壮汉，脸上的刺青遮盖了半张脸，看上去凶相毕露。
他们斜靠在屋檐下面，正一人叼着一根卷烟，吞云吐雾之间，表情看上去有些严肃。
“鲨鱼帮的。”什叶低声说道。
她拉着秋梨正要穿过他们。
“你……过来，小什叶，她是谁？”左侧的壮汉轻飘飘地问道。
“我堂哥的媳妇，过来陪我做事，晚上就回去。”什叶抬起头一脸淡定地说道。
“跑船的那位？走吧走吧。”他挥了挥手。
秋梨低垂着眼，看样子有些惧怕，跟在什叶的身后亦步亦趋地向前走去。
“竹篓里是什么？”另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什叶扭头解释：“是刚浆洗的衣服。”
“我问的是她。”男人吐出嘴里的烟屁股，快步走了过来，手伸进了竹篓里乱翻了一气，随即瞥了一眼秋梨说道：“衣服还挺时尚啊！”
他抽回手，走回巷子口。
什叶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
出了巷子后又是一条巷子，这里的房子密集，若是自己一个人过来，还真是找不到北。
什叶目光一直若有若无地扫视着秋梨，秋梨直接了当地问了：“是想知道我东XZ在哪里对吧？”
什叶有些不好意思细声说道：“我就是好奇。”
秋梨笑着说道：“你摸摸我的后背。”
什叶伸手一碰，指尖触碰到一个坚硬的物体，顿时恍然大悟。
“洗衣店的时候，我就把它转移了。”秋梨解释了一句。
“怪不得我表哥会让你过来。”什叶顿时觉得面前的这位，看着像富家小姐的女人还是有几分聪明的。
二十分钟后，来到了一个破旧的晒场，晒场的对面是个手工作坊，面积很大，周围都是围墙，秋梨闻到了浓烈的药草气味。
“一大早就熬药？”秋梨问道。
“说是研究新的方子，听说巫女可以跟地府沟通，将死人从地府拉出来。”什叶鬼祟地附在秋梨的耳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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