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
作为丈夫和父亲的他背身对向妻子与幼子。
只睽违多年才记起自己原来也资格为他的母亲落下一颗眼泪。
在那场葬礼上缺席的、本该嚎啕大哭的眼泪。
老太太惶然地抬起眼直直看向他。
而这蒙她栽培了一辈子、曾经被她寄予厚望称作“手中瑰宝喉头鱼刺”的孙儿拟定过多少等她临终前说出的、极尽狠毒腹稿的孙儿啊最后的最后也不过挤出来一句:“你欠我妈妈一句道歉她已经死了我没资格代替她接受。”
说话间他顿了顿复又倏而扭头看向不知何时已默默捂住了小谢耳朵的妻子。
她就站在那像小时候那样。
答应了要带他去晒太阳就从不食言答应了要陪伴他所以从此后她所在的地方都铺满阳光。
他努力笑了笑。
“……我永远不会原谅逼死我妈妈的人但是我答应你我不会教我的孩子恨你”亦轻声说“只是如果有下辈子还不幸成了你的家人奶奶。希望你在教我怎么做一个成功的人之前——先教我怎么做一个懂得爱人的人。”
关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于卓青而言其实大半部分都是模糊的。
或者说只有前半段后半段大体都是缺失的。
毕竟当时时间已经很晚她和小谢的生物钟都已频频预警无奈之下只得先在隔壁特意收拾出的客房中睡了一夜。
直至一觉睡醒洗漱完毕复才在门口撞见了自家那位——在老太太的房间里坐了一夜他眼眶底下挂了一圈明晃晃的乌青色。
她心疼他彻夜没睡本想让他先去补个觉再收拾收拾离开。
却不想两夫妻刚和候在一旁的顾姨交代了两句宽慰的话:“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再留下去这里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奶奶最后一段路就拜托你了。”
楼上早已按捺不住的大哥二姐一群人便一窝蜂涌到这头。
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口试探着他们昨夜和老太太交谈的内容。
“奶奶昨晚有没有说过关于遗产——”
“大哥奶奶病了这么久你难道不知道她已经说不了话了?或者要不你也学学二姐一脚踹在她床头问问?”
说到底其实主要也就是纪司予和他们唇枪舌战说得对面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卓青虽然精神不济但在一旁陪着也勉强还能搭上几句——
可大人间一进一退、一方又有意拖延时间的谈话对于尚且年幼的小谢而言却实在有些过分晦涩难懂且无趣至极。
到最后这小鬼灵精索性便趁着大人们聊天的间隙找了个上厕所的理由小跑着飞奔下楼去。
他甚至还聪明的刻意没选最近的洗手间而是直接绕道去了后院找了最最“远离喧嚣”的那一个。
等到从里头慢悠悠踱出来想起刚才房门外剑拔弩张、陌生的亲戚恨不得眼珠子都瞪出来唬人的谈话氛围又一时之间不太想回去。
“唉好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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