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彩绸的大马摇头晃脑,风吹起燕山赤红的袍角,如云似雾地翻滚,直涌向背后的花轿。
一路吹吹打打,招摇过市地闹到了侯府。
天色已渐黄昏,余青薇与金词萱早在门前踮脚盼了多时,忙去扶了新娘出来。丫鬟仆婢从臂弯挎着的篮子里抓了大把的蜜饯果物,洒向外去打发那些起哄的小孩儿。
正堂上,两把高坐全空着,只中间端放一块牌位,是观林海的。
观长河含笑解释:“奶奶年纪大了,这西北路远苦寒,她不便亲来,让我交给你俩这对玉佩,算是老人家的一点心意。”
说罢将东西塞到观亭月手里。
“唉,咱们两家都没什么长辈在场,我作为长兄,算半个爹吧,今日就难为你们给我磕头了。”
他撩袍,喜滋滋地挨着老父亲坐下,臭不要脸的给自己抬了个辈分。
在一片叫好声里拜完了堂,紧接着入洞房“牵巾”、“撒帐”、“合髻”,喝过交杯酒,燕山便被观家的几位舅子和军中部下们起着哄拉走了。
淮化是他的老巢,整个天罡营的嫡系全在这里,晚上的酒自然是跑不掉的,各营各伍的将军校尉排着队挨个等着敬他,看那架势,今日是非得把他灌得直不起腰不可。
有老兵瞧着燕山毫无畏惧地痛饮一坛,将那边上端小酒杯的年轻人惊得不轻,不由笑道:“好小子,你们这真是想让侯爷喝醉呀?一会儿他人事不省,拿什么去同夫人洞房?明日可不得把你们军法处置。”
“老罗,你这就不明白了。”跟随燕山鞍前马后的亲兵别有深意地挨近他,小声说,“咱们夫人可厉害着呢,侯爷这就是太高兴了,难得大喜之日,想在她面前挣挣表现。”
“改明儿四位大舅哥提起来,说咱侯爷夜里喝了多少多少——眼皮子也不眨一下的,走路还虎虎生风,夜里照样圆房,那不得让夫人刮目相看啊。”
老兵心领神会地点头:“哦……原来如此。”
喜筵间的气氛正浓厚,就在这刻,院中忽然哐当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听到仆从慌张骇然:“你!你是什么人!?”
对方似乎是打高处落下,可惜落脚之处却未挑好,不知踩到了什么,半晌才稳住身形,深深吸气,气沉丹田,继而嗓音浑厚地喊:“定远侯夫人可在府上?”
“我是来挑战的!”
此人不晓得打何处而来,操着一口古怪的音调,大言不惭地连着三句话:
“请侯夫人露面,与我单挑!”
酒宴上的,不是叱咤风云将军们,就是曾经叱咤风云过的将军们,一水的精壮汉子,大老爷们,哪听得这般放肆言语,也万万没想到淮化城内居然有胆敢上侯府闹事的勇士,一时都惊呆了。
燕山先就皱起眉头,他信手扔掉酒坛,便要
请收藏:https://m.dm111.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