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去。
楼欢的身子战术性后仰。
这个动作也很少在正经的时候出现。
萧声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动，若无其事地擦干净。
“有，你今天一直在喊我老婆。”
萧声抬眸：“你不是？”
楼欢：“……我是。”
萧声想起那天她打电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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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甜甜的老公，一声又一声地喊，像猫爪子挠到他心口。
“礼尚往来。”他看向楼欢，“你以后也要这么叫我。”
“老婆？”
萧声：“……”
看他吃瘪的样，楼欢笑个不停，那声老公终究是没喊出口。
再回到福宁。
楼欢听见一阵小孩哭闹的声音。
小锦鲤拉拉她的手：“妈咪，好像是龙龙的声音。”
萧声循声望去，是一个脸肿成猪头，满身红疹的龙龙。
过敏了。
在吴雪怀里哭得肝肠寸断，甚至快喘不过气来了，不停地想伸手去挠。
吴雪握着小手不让挠，嘴里说着：“没事没事，爸爸快来了。”
旁边的医生着急，“三少奶奶，不能等三少爷了，龙龙少爷得快点治疗，不然会休克的。”
吴雪却说：“得等孩子爸爸来。”
医生心急如焚。
“妈咪，龙龙哥哥好难受。”
“为什么不给龙龙哥哥看医生啊？”
两个小家伙皱着小脸，楼欢来不及想这么多了，大步流星走过去。
一把抢过龙龙放到医生怀里。
吴雪跳起来：“楼欢你抢我儿子干什么！”
“你没看到他快不行了吗？”楼欢凶回去。
吴雪还想说什么，看到萧声过来，缩了缩脖子，转身追上医生：“龙龙，我可怜的龙龙。”
“呜呜呜呜……”龙龙看着妈妈的眼神，红红的眼睛充满恐惧。
吴雪被关在门口，她没有再往里面看，而是着急地去看手机，仿佛没得到回复，咬牙切齿起来。
楼欢一颗心悬在龙龙身上，没心思管她。
龙龙这种程度的过敏，是吃了多好龙虾？
“我记得龙龙知道不能吃龙虾啊，怎么还会过敏？”她看向吴雪，“龙龙还对什么别的过敏吗？”
“啊？什么？”吴雪心不在焉，根本没听到。
楼欢皱眉：“你为什么一点不关心龙龙？”
“你怎么知道我不关心？”吴雪反驳得极快，对上楼欢的眼睛又躲闪开，“我儿子的事轮不到你操心。”
龙龙的哭声小了，能听见医生耐心哄孩子的声音。
因为过敏严重，吃了药也抹了药，还得打点滴。
护士拿着针头，龙龙害怕地缩成一团，软软地喊了一声“妈妈”。
吴雪没听见，忙着去打电话了。
龙龙的眼泪又要下来了，可是他脸上抹着药膏，眼泪会把药膏冲掉。
龙龙记得医生的话，想哭不敢哭。
护士看了看孩子，又看向门外的孩子妈，真是把她难住了，头一次见这么不负责任的妈。
“龙龙，我抱你好不好？”楼欢走上去，得到同意后小心翼翼地抱起。
“大伯母……”龙龙抽泣一声，像找到一个温暖的小窝，使劲往她怀里缩，“我怕。”
“龙龙哥哥不怕，我给你捂住眼睛，看不见就不怕了。”小锦鲤走过去，垫着脚，软乎乎的小手挡住龙龙的眼睛。
楼欢又说：“船船，牵着哥哥的另一只手好不好？”
“好喔。”船船走过去牵起胖乎乎的手，“龙龙哥哥别怕，我和姐姐在呢，上次我打针，姐姐捂住我的眼睛，我就不怕啦。”
护士趁着孩子放松，把针头扎进去固定好。
病房外边传来吴雪的怒吼：“萧乘风你儿子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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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医院了你还在外面鬼混！”
护士摇头叹息，从兜里摸出一颗作为奖励。
船船扁嘴：“她好坏！龙龙哥哥好好的。”
小锦鲤没理会，也从自己的小兜兜里掏出一把糖果，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
“龙龙哥哥，都给你。”
龙龙更想哭了，指着肿起的脸说：“痛。”
小锦鲤就踮起脚去给他呼呼，“呼呼痛痛飞。”
萧声看向龙龙，用肯定的语气说：“她让你吃的龙虾。”
龙龙张张嘴，最后摇头。
妈妈说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他就没有妈妈了。
他不能没有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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