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观复的府邸之中,一片哀嚎,个个心惊胆颤。
都城的大牢里,却是另一副景象。
“你,就是广语堂?”
李建元坐在牢门外,默默注视着里面瘦骨嶙峋,毛发参白,胡须都垂到肚挤眼。
一身破烂棉服,明明刚过四十三,看起来却跟五十多岁的老人家一般的广语堂。
广语堂缓缓从半暗半明之中走出来,身形佝偻,却目光锐利。
体质虽弱,却姿态不凡,颇有一股文人雅士的风采。
轻轻一撩胡须,抱拳弯腰行礼。
“罪民广语堂,参见陛下。”
李建元微微一笑:“嗯,你跟朕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朕原本以为,当年敢谩骂先帝之人,见到朕会破口大骂。莫非是牢房多年,磨灭了你心中的骨气?”
“陛下,时间总会改变一些东西的,例如先帝虽然昏庸,但陛下似乎并非如此,既然如此,罪民何故要骂陛下?”
“大胆!你可知在朕面前说出如此话来,该当何罪?”李建元脸色一凝,怒斥广语堂。
谁知广语堂神色淡然,缓缓回复陛下:“谩骂先帝,折辱先帝,死罪一条。”
“看来你是活够了,这条性命不打算要了!”
“陛下若要取我性命,何必如此大费周章?陛下一句话,罪民便要死在这牢狱之中。”
“哈哈哈哈哈!”
忽然,李建元开怀大笑。
有意思!
有意思极了!
母后说的果然不错,此人虽脾气古怪,但心思活络。
即便是深处牢狱之中,在朕用性命吓唬他时,亦可保持冷静,
“看来罪民猜的不错,陛下并非要取我的性命,既然陛下不是来取我的性命的,那便是来找我当官的。”
“时至今日,你尚且认为先帝昏庸,说明在你心中,你并无过错。朕就奇怪了,你为何又以罪民自居呢?”
“陛下,草民认为自己犯的罪过,不是当年所说之言,草民当年句句实话,只是先帝不听罢了!草民犯的错,是所说非人。”
“好一个所说非人,那朕倒要问问你,朕可是值得你谏言的人么?”
“草民不知,但草民可否问陛下一个问题?”
天下之大,聪明人多的是。
但能一直保持聪明,还能在牢狱中多年,都保持聪明的人,少之又少。
一个人能在如此的情况下,保持冷静的思绪,说明此人信念坚定、信心十足。
李建元好奇的是,广语堂能以这种身份,被母后和上官家推荐。
他的本事,是否配得上左丞相这个位置呢?
“好,朕给你一个机会。”
“敢问陛下,将士两字怎解?”
广语堂眼神冷峻,直视着陛下。
一双有力的眼珠子,仿佛能看穿某种伪装,瞥见本质一般。
李建元阅人之多,未曾见到过如此锐利的目光。
这个意思,这句话,更像是在问自己,何为君王?
“朕的大唐王朝,要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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