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柳勉回到了客栈。
房间里,李牧之正在喝茶,神色有些沉寂。
“老李,咋了?不顺利?”
“顺利,太顺利了,顺利到甚至不需要我动手。”
见李牧之的表情不太对劲,柳勉放下了打趣的态度,语气严肃了起来。
“老李,到底怎么了?”
“哎!”
李牧之叹了一口气,将黄远和县令的事情,告知了柳勉。
柳勉听着李牧之的诉说,不禁暗暗摇头。
“老李,别多想,这是他们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嗯,我知道,我不是可怜他们,他们不值得我可怜。只是有些感慨,权力的利刃,原来是这般恐怖。”
皇权争夺残忍吗?
残忍至极!
李牧之要不是因为被贬,若是尚在都城,或许都会被卷入其中。
陛下登基之初,杀的人少吗?
不少!
但这件事,在李牧之眼中,是想当然的。
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龙椅之下,满是白骨,没人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黄远和县令的事情,稀奇吗?
其实也不稀奇。
烈阳底下无新事,话本里类似于此,甚至更过分的,李牧之都听过。
可看在眼中的问题,听在耳朵里的故事,跟亲身经历,是完全不一样的。
两条生命的消逝,在权力的故事之中,显得微不足道。
在李牧之的人生轨迹里,却留下了难以抹去的一笔,更不要说,这两条生命的消逝,直接跟自身相关,死在自己面前。
“行了,老柳。你不用安慰我,我只是感慨一下,抒发情绪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正事要紧,你的计划,成功了吗?”
“你说呢?”
柳勉淡然一笑,拿起纸笔,把自己看到的。
每一笔,有关吕家乾城和秀城之间的大米贸易数目和时间,都写了下来。
五斗米行掌柜的,恐怕做梦都没有想到,柳勉打小记忆力就异于常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账目这类东西,他从小摸到大,更是驾轻就熟。
没多久,柳勉把自己记下的五斗米行大米进出的记录,一一写了出来。
另一边,李牧之将从知府衙门拿来,缴纳了税钱的大米贸易记录,翻开来进行对比。
这一对比才发现,他们俩人真是太低估吕家贪财的野心了。
缴纳税钱的大米数额,只占了真正进出秀城大米数额的十分之一!
“呵!吕家还真是会做生意!这胆子也太大了一点!”
柳勉冷哼一声,心中震惊之极。
他有一点没骗五斗米行的掌柜,他家真是生意人,只不过在官场中,也有人。
接触过自家的生意,柳勉很清楚,柳家虽然严令禁止这么做,但下面的人肯定干过类似的事情。
上面的人吩咐的再严厉,架不住下面的人想赚钱,有些事情不是你一句话,就能够杜绝的。
杀头的罪哪个朝代没有?
被杀头的案犯哪个朝代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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