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八章:“意味着我的全部。”_叙鸩姬(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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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滔天的怨尤。

  她行事作为,像和华家是脱离开来的。小女儿,掌上明珠,万事不问,可以理解,他也曾体会。只是哪家女儿,像她这般……他一时不能用言语概述她。

  而听见这话中的某个词时,面前的女子面庞竟骤然变得惨败,剔透之感也瞬间消散,好似一尊寻常白瓷,颜色平平无奇。

  迟叙意心里有一惊,正想自己是否玩笑开得太过。他面对寻常的女孩子时候,行事并不乖僻离奇。只是她着实爱娇动人,教人忍不住想戏弄。

  下一刻,面前的女孩子就掀去了外衣轻纱,手移至胸前,麻利地解开胸前下裙系带绕的结。

  心里暗道不好,面上也惯例没显出讶异。迟叙意提住她轻跷间就要滑落的裙,揽住系带,轻柔地替她绕了系带,打回双耳结。

  她明明没准备做什么出格的事,否则就会系活结,穿脱都快。

  她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迟叙意不禁怀疑。

  年岁太小了。依凭他记忆,她甫满十五岁。只是,迟叙意在面对其他未出阁的女子时,不曾有过这感觉。

  迟叙意替她理好衣衫,盯着她看了片刻,随即掀起帘子半角,向外低语吩咐了几句话。马车又悠悠地行了起来,只是步调慢了许多。

  “臣女不明白国公大人的意思。”祝鸠声音打着颤,不敢看他,像是要自喉咙溢出泪水样难堪。但面上并显露半分,没甚么特殊感情,和声音孤立。

  “是我言语过失。”,迟叙意诚心歉意,但对她疑虑脱不开,严肃道:“你可知道方才你在做什么?”

  “臣女明白。”

  真和他犟上了,从不计较自称的人,一下将“臣女”同“我”分得清楚明白。迟叙意又问:“你是否真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的全部。”祝鸠低声说道,勉强教面前的人能听清。难堪似的,仍避开他视线,坐得僵直,任凭颠簸也不动一分。

  忽又补一句:“只是我太有诚意,平白惹笑话。”不再不管人能否听见了。

  迟叙意好似不在意一般挂着常有的微笑,像个纵容小辈闹脾气的大家主。祝鸠的步摇歪了,约莫是在撞上他肩膀时才乱的。先前未注意,只是现看她仪容有一丝散乱不端都觉得荒唐走板。想伸手去扶,只是步摇主人有感知似的轻轻偏过头,避过去。

  迟叙意也不强求,静看她坐态。

  像强迫周身软骨肉立起样的僵直,不复以往板正自傲。明明端坐起,却像于罅隙里蜷着,倦怠从她周身不加收敛地漫出。

  迟叙意心里轻叹一声。

  不知何时,车马停了下来。迟叙意伸手接了个物什进来,不甚熟练地打开,拿起绒扑沾了少量铅粉往祝鸠额上泛红处敷。

  祝鸠身体顷息更僵硬,转而又松泛得厉害,懒得立住,任他动作,只是忘了思考他动作为何。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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