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三章_叙鸩姬(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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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东西乱行,好像看谁都是无心。从来如此,谁也难有异议——谁敢惹手握重兵的华家的掌上明珠。

  旁家出挑的小姐们好比她家府邸外额匾题字上敷贴的金箔,熠熠生辉,能装点门庭,替家里撑脸面。

  而祝鸠则是被真金裹住的题字,它内里姿行是名家手笔,外头还有金箔紧紧护着,一可免去日晒雨淋之苦,二还不必时时苦撑着——要时时璀璨夺目,不跌份儿。她不必做任何违背心意的事,亦能鸟瞰众生,将无论谁的苦痛欢乐通通抛却脑后,只要她愿意。

  这是深印在骨、血里的优越傲慢,无论何时,她竟都做得惯。

  祝鸠不知方才为何没注意到,斜着往上有个着玄色衣袍的男人让她觉得熟悉得很。许是刚才也围了一大波人,将坐着那人挡严实了。那人应当也位高权重。她对时局实在是不熟悉,没法立马猜出来是谁。

  她预备借着喝茶的遮挡,悄悄观察一番。

  孰知祝鸠甫一喝茶,那人就站了起来,掸掸袖子,信步往外走。

  她被迫立马放下茶杯,没能将她全套喝茶动作的虚伪傲慢的美丽全数施展。

  祝鸠抬头,视线正好与那人平行——他从上走到同她一条线的位置。即使是侧面,也能瞧出那人同她一样的、上天匠心独运的好颜色的端倪。

  他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他教右膝多屈些,伸手捡了个物什,递给身旁的一个已羞红脸的姑娘,笑盈盈地不知再说什么。

  祝鸠坐在他对面,中间着实隔得远,什么也瞧不见,她也没好意思抻着刻意看。直到他将那物举起来她才看清个大概——是个香囊、叠好的手绢或什么别的类似的。

  他同那年轻女子讲话,不经意偏过头来,自然地流露眼中满含的柔情。引得在场离得近点儿的姑娘都不禁窃窃私语起来。这老套桥段引起的讨论,其内容应该单调老套。

  旁人看来是如此,可祝鸠却不以为然。

  祝鸠分明看到他弯下身前的侧脸有微微颤动,想必是在用力地咬合后槽牙——这动作她在忍耐时也常做,熟悉得很。

  他正看是柔情,侧看却是浓重的不耐。

  他弯下身,因为姿态低,年轻女子又端着架子坐得板正,祝鸠只能看到他被衣袖挡了下半张的模样,只露出双眼睛。

  那双眼睛……实在教人难忘。她上辈子是看到过一回的。

  曾经的那双眼睛不似今日般潋滟多情,只有枯败和强撑,像是她的眼睛的孪生姊妹。

  只是那是双男人的眼睛。

  祝鸠隐约记得他勉强使眼睛泛出活色生香的笑意,要对她说话,内容意记不清了。

  但一幅朦胧的画面却不自觉地从她脑海中慢慢浮现。

  艳红纱,玄色袍,两厢伪装的风流笑,虚情假意,谁被掉了包?

  她像是沉寂许久的南方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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