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得紧。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也从不敢这样行事。
那小僧尼被突如其来的指责吓得发抖,嘴里直喃道“我没有”。祝鸠的声音并不尖锐,却掷地有声,字字吐息清脆爽利。
祝鸠见两个人这副做派,不禁嗤笑一声,随意见个礼,脆声道:“日头毒辣,臣女就先告辞了。这小僧尼就留给殿下处置,只是殿下莫要在这光底下待太久,当心晒伤了。”言罢,轻拉着雎鸠的手就走了,自始至终也没正眼看过令仪一眼。
雎鸠匆匆行个不标准的礼,嘴里轻歉两句也就走了。
边走着,雎鸠忍不住轻声问道道:“她是怎的惹你了?今日脾气这样的大。”
才走过两步,不晓得令仪还能否听见。祝鸠闻言一顿,停了脚步预备佯装恼怒蒙混过关,却看见令仪身后远远站了个人,也着素衣,姿态翩翩,看不清面容,也可谓仙人之姿。
日头大,日光碍眼,祝鸠一眨眼,那人就不见了,她以为自己眼花。
雎鸠看祝鸠盯着身后看,略略偏头,看到令仪仍在,不好回头去看,只拽着她衣袖问她怎么了。
祝鸠那点儿怒气也散了,只拉着雎鸠匆匆走了,搪塞也没有两句。
走远了,心才静下来。祝鸠自顾自地说了一通:“我只是看不惯令仪郡主罢了,并无什么特别。今日我有气,就正好发作了。今日是人后,我才敢嚣张;若是在人前,我还是记得她是郡主,晓得分寸的。阿姊不必忧虑,她是偷着来的,必不会说出去。”
雎鸠听了,疑惑祝鸠如何知道令仪是悄悄来的,但见祝鸠面色不虞,只拍拍她手说句晓得了。雎鸠望着她侧颜,挺立的鼻、紧抿的唇,倨傲从她面庞溢出,随意倾泻。
祝鸠这样喜怒无常,约有月余了。雎鸠粗略一算。
迟叙意站在树荫下看戏。
偏爱素色的那个女子贪凉,衣衫穿得薄。她肌肤莹莹如玉,在日光下生辉——他想象中,当是如此的。她用泛着葡萄绿色的玉簪挽发,缀了一二珍珠簪固定余发,清爽可爱。
她神色倨傲,语气轻慢,面上顽笑样地或冷笑或嗤笑,轻狂极了。
但如此,她面庞才真正生动。
不晓得哪个才子作酸词,说她眼里蕴山水,灵秀润泽。他看来,她眼里应是暗含尖刀利刃,眼波流转间,不经意闪射刺目的锋芒。懒散牵动眼睑,漫不经心的美丽,睥睨众人的傲慢骄横,格外娇慵。
是谁颦笑俱是撩拨,烧起他心火?
初见惊艳,再见亦是灵动,眼波流转的丝丝缕缕,扣他心扉。
嗬,抓住了。
一个着披风的人影匆匆掠过,慌忙忙地往另一边院落去。看身量,大约是守夜的小僧尼。晚上露重清寒,加了件玄色外袍。
略探听一二就能摸清他的住处。
祝鸠正往男客住的那方院里去。她那院离得竟近,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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