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般腐朽的枯树,被斩了首,无声地将双手伸向天空,挂在树枝下的麻绳被系成了环,被沉重地风吹动。残破的玩偶染了血,躺在被雨打湿的泥泞里,与肉体分离的玻璃眼球,怔怔地看着树梢成群的乌鸦,云团似的起落。
“谁杀死了可怜的野花?“枝头,一只乌鸦用沙哑的噪音说。“是它!“
所有乌鸦歪着脑袋看向地上的玩偶,齐声尖叫,深邃漆黑的眼珠,无神地盯着地面,或者更深的地方。“谁看见了可怜的野花被连根拔起?“
“是它!“所有乌鸦再次齐声,“它是恶魔的爪牙。”“谁看见了可怜的野花海零?“
“还是它!它看见了悬魔取走她们的花蕊。”
在乌鸦嘈杂的啼鸣声中,天空电闪雷鸣,景物在一瞬间苍白,绝望地撕扯夜色,似在描绘着一段身不由己的宿命。
….….
别说了别说了。
别说了!我只是一个玩偶,我能帮她们做什么?!
往日景象不断在眼前重现,免小姐在心中发出悲怆地呐喊,精神仿佛就要崩渍。乌鸦们说得没错,她就帮凶,不仅是传教士的帮凶,还是暮色.女的帮凶。
她是一个致命的诱饵,一次次的帮助传教士将无辜的少女诱骗到那片荒无人烟的山岗上,眼睁睁地看着他犯下罄竹难书的罪行。
只有她看见过,传教士像是恶魔一样,贪婪**花蜜时的狰狞。
只有她知道,在那片野花开得格外鲜艳关丽的山岗下,埋藏若多少少女的骨骸。
也是她,把那夜夜在山岗上响起的刺耳啼哭声,像是蒲公英被风吹起一样,飘向远方,送进了成千上万人的耳朵里。
于是,那夕阳下,索人性命的绝美女子的怪谈传说,就这样诞生了。
好可怕,灵能波动那么强的怪谈,竟然就这么被制服了?
这个魔女种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仅强得离谱,还会我大纯阳宫的剑法
付辛夷愣愣地看着兔小姐在猩红的触须缠绕下,身体不断地痉挛抽搐,表情时而惊恐。时而悲伤,时而痛哭流涕,仿佛精神失常了一般,身躯之上更是冻结起了一层死气沉沉的灰白冰霸,心中惊疑不定,思绪飘忽。
没见过这种大场面的孩子,都给吓坏了。
直到一个娇柔而虚弱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她才收回了心神。~别看了,想活命的话就赶紧走!“
间声,付辛夷抬头看去,只见陆以北不知道何时来到了她的身旁,一只手捂着胸口,身体微微颤抖着,面色苍白,像是害了一场大病一样。
~你受伤了?“付辛吏小心地询问道
陆以北翻了翻白眼,有气无力地抬起另一只手,指了指背上靠近腰部的地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狰狞的伤疤。
这么大一道口子,流出来的血都够做一盆毛血旺了,你猜我受伤了没有?”当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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