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接壤,对魏国的一些最新情况,往往会比定西能够更早获悉。
圆融对惠通说:“魏主年迈,缠绵病榻多月,今传其病重,或气数将尽。魏主一亡,拓跋於北、贺浑邪在东南,皆存异志,魏定大乱。我朝与魏不接壤,而秦觊觎魏土已久,秦若攻魏,於我朝或会有利?贫道世外人,不解俗世军政,请大王圣裁、辅国决断。”
自称世外人,不解军政,在莘迩看来,这个圆融,还是挺热衷掺和俗事的。
至少比起道智、鸠摩罗什是这样。
莘迩扩建了译经场,从全国召请了百余西域和本土的僧侣,悉数付与鸠摩罗什做助手。鸠摩罗什一头钻入到了译经的宏伟事业中,最近连面都很少在王城露了。道智管理僧司之余,每有闲暇,就到译经场,对此事也是非常的投入。这两个和尚,才是真的不解军政。
略回想了下圆融要惠通转告与自己的那些话。
唐艾问道:“明公,你这两天怎么了?”
“什么?”
“神情不属的。”
“有么?”
唐艾问羊髦,说道:“士道,你说呢?”
羊髦说道:“是有点。”
唐艾、羊髦都是莘迩身边的亲近人,对莘迩很了解,他俩又都聪明,莘迩的一点不同,就能感觉得到。
左氏投怀。
张道将事被泄、莘迩怀疑是那人所为。
两重情绪的强烈影响之下,莘迩岂能不神情不属!
莘迩推托说道:“大概是这几天没有睡好吧!”
羊髦谏道:“在朝诸公,多守成之士。今战国也,我陇偏僻而贫,如果只守,候虏秦、虏魏分出胜负,则我朝亡不远矣!唯独明公,锐气进取,为朝野士民所望,一身系我朝安危,国家的政务虽然重要,明公也要注意身体的保养啊!”
莘迩笑道:“士道良言,焉敢不从?”
……
三天后,张龟回报。
他说道:“明公,查得近日,谒见过麴侯的人很多。只有一人最为可疑。”
“谁?”
“七天前,执法御史贾珍夤夜求见麴侯。”
莘迩心头一沉,说道:“贾珍?”
“龟亲询问了那晚巡街的吏卒和永兴里的里魁,确是贾珍,他还带着一股酒气,像是才喝过酒。因为当时已过三更,犯了宵禁,巡夜的吏卒本要把他拿下,他出示了执法御史的印章,自报名姓,乃才得免,所以那吏卒对他的印象很深。”
永兴里,是麴爽所住之里的里名。
按照法纪,犯了宵禁的人,是要被治安机构处罚的。执法御史的品秩虽低,权力很大,贾珍且是张道将的好友,那吏卒也有闻知,是以没把他抓下,但对他的印象难免就会深刻了。
张龟继续说道:“明公,公以与贾珍昔为同僚的缘故,素来礼敬贾珍,但无论公私场合,贾珍一向对明公殊无敬意,常有怨望。
“龟与士道、千里都认为,这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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