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霄女朋友也这样问。
琮玉没答。
柯霄女朋友讨了没趣,起身走了。
唱戏的都有瘾,喝到头昏,瘾上来了,拿着架势,一段接一段,欢声笑语的。
琮玉是这场热闹的主角,却觉得这一角空间才是她身心的避风港。
她似乎失去了在一场饭局或者聚会中,让别人注意到她的小聪明这个技能。她学会了在任何时候都要沉默,就像陈既那样。
如果她变成第二个陈既,陈既会来北京看看她吗?
眼泪如雨。
当然不能了啊。
三月初的时候,琮玉已经离开一个月,陈既也回到了焰城,他还是喜欢洗澡,但一个月不剪头发、不刮胡子了,也不敢看爆破的眼。
他不能回答它的问题,也不能告诉它,它不会再见到琮玉了。
爆破每天蹲在窗台,望着这个院子的入口,好像它等得够久,就会有一辆载着琮玉的车开进来,停到楼门。
但是好奇怪啊,它再没从陈既身后看到琮玉身影。
它开始歪着头,疑惑地盯着陈既,它想听到他告诉它,为什么只是出去了一趟,就把琮玉丢了。
琮玉呢?
怎么再也不回来了啊。
陈既总是把房门关上,把它关门外,一个人抽烟,一抽就是一宿。
爆破就趴在他房门口,蔫蔫地低叫着。
它想她。
它甚至学着琮玉的习惯吃哈密瓜,吃两口就抬头看他,它想让他看看它,看看它跟琮玉一样的动作,但他就不看。
他的心真狠哦。
爆破不懂为什么这样。
日子又快又慢,就这样过了一个月,陈既带爆破搬去了侨里湾,爆破却不走,冲着琮玉曾睡过的房间狂吠。
它在试图告诉陈既,琮玉还没回来,如果我们搬走了,等她回来就找不到我们了。
陈既站在门口,听着它叫,不明生物在心里啃咬。
他还是不能告诉爆破,她不回来了。
五月来了,琮玉适应了学校节奏,也跟上了学习进度。
她的运气好像变好了,还是不合群,但不会被孤立了,他们不会再背着她说她坏话,但也不会跟她做朋友,对她就像对一个认识但不熟的同学。
这就够了。
琮玉发现当一个人白天晚上都有事做,就会减少想起一个人的次数。
她让自己变得特别忙,但也许是刚开始,效果不太明显,只少一次两次,再多不行。
五月初五那天晚上,雨一直下,琮玉睡不着,外边雨大,心里雨也大。
手上的小月牙被她生气时尅破了,第二天学都不上了,去纹身店补好了。
纹身师问她,为什么会纹这个。
她说,犯贱。
纹身师没说话。
进入夏天的那场演出很顺利,琮玉认识了一位新朋友,他有间西式书店,还有一间开在广安门内大街的酒馆。酒馆也卖咖啡,他第一次听琮玉的戏,就送了她向日葵和咖啡机。
他说只要有琮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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